学诗的好处

齐周梦

“小子何莫学乎诗！诗，可以兴，可以观，可以群，可以怨。”这是孔老夫子在教室里教育学生时说的一段话。听了孔老夫子的这段话，“诗”似乎是万能的；“不学诗，无以言。”这是孔老夫子回到家里以后，教训儿子孔鲤说的两句话。听了这两句话，似乎是一个人如果“不学诗”，就什么事都干不成，干不好，甚至连话都不会说，或者说连话都说不圆，说不清楚，或者说为表述一件事情所运用的语言都没有文彩，没有艺术。当今社会上不是还流传着“一句话惹人笑，一句话惹人跳”的谚语吗？我私下揣测这谚语可能在孔老夫子的年代就已经存在和流传了，否则，孔老夫子怎么会那么强调“学诗”的重要性呢？

  第一个把“诗”抬高到如此地位的这位孔老夫子不知是何用意，我们现在已经很难说得清楚明白了！不过，就着“学诗”的话题，我在这里还要顺便地多说上几句话。孔老夫子说话是很慎重、缜密的，你看他不管是对自己的弟子，还是对自己的儿子，强调的都是“学”诗，而没有强调他们一定要专心致意地“写”出“诗”来。但是，稍作思索揣摩就会明白，这个“学”字不又包含着“写”诗的意思吗？老夫子和他的三千弟子、儿子孔鲤、孙子子思以及子思的再传弟子孟子等等，本人薄学寡闻，在我所看到的古代存留下来的文献上，好像都没有见到过他们亲手“写”出的诗，也没有关于这些人中的某一位曾经有过“写”诗的经历记载！

  诗，真的有如此之大的功能吗？诗，真的有如此重要的作用吗？

  其实，要我说“诗”这东西，往小的方面说，既不能当饭，填饱肚子，又不能当衣，保暖身子；往大的方面说，既不能直接地改造社会，又不能间接地推动历史。哪来那么大的功能和作用呢？不过，到了唐朝及其以后的科举时代，诗，好像才多了一项社会应用价值：那就是一首诗可能成就一名进士。传说中唐时期的朱庆余，就是因为一首诗而名登金榜；一首诗也可能拒人于“进士”门槛之外，传说清代大学者纪晓岚第一次参加进士考试，因为所赋之诗出韵而未被录取。就诗人来说，诗这东西得来确实并不容易。她是诗人思含宇宙，神会乾坤，心探万里，视透千障，眼观六路，耳通八方的结果。试问以此等的涵天养地之心，塑造出来的作品又能差到哪里去呢？据此可以得出结论：“诗”确实有她的特殊功能，那就是她可以陶冶人的高尚情操，增强人的文雅气质，提高人的审美水平，丰富人的精神生活，纯洁人的内心世界。本人孤陋粗浅，似乎孔老夫子的三千弟子、儿子孔鲤和孙子子思以及子思的再传弟子孟子等等，虽然没有留下诗名，但是，在我所涉猎到的古代存留下来的文献上，从未发现这几代人中的某一位，有过什么不良的恶迹，或者有过什么祸国殃民的大罪，或者闯过什么掀天揭地的大祸来的。

  我想，这大概就是学诗的好处和结果吧！

  所以我说，写诗填词就是在设计、创造人生之美和人间之美，读诗赏词就是在接受、享用人生之美和人间之美。人生的痛苦与快乐，世间的艰难和幸福，社会的阴暗与光明，现实的残酷与和谐等等，都能通过诗词去表达，去化解，去反映，去塑造。我说的是否也有点玄乎呢！

  据此，能否得出这样的结论呢？学习诗词与赏诗赏词是一种美学教育；写诗填词与赏析诗词不就是在接受、享用这种美学教育吗？

  这是我个人的理解。